零点过了。
梁郁深给小钟月封了个厚厚的大红包,小钟月欢欢喜喜的拿走了。
他给钟黎的,则是一张卡。
钟黎看着桌面上的那张卡,皱了一下眉,不太理解梁郁深的行为:“你给我卡做什么?”
“算是给你的新年红包,没有密码。”梁郁深说。
钟黎推了回去,冷着脸色:“我又不是小孩子,不用你红包。”
而且他觉得梁郁深没什么诚意,给小钟月的都是用红包装着的,一张卡他也没用红包封,可见男人对她十分不在意。
小钟月困了,已经零点,她熬不住了,她自己跳下小板凳,揉了揉眼睛说:“你们要早点睡觉,我先回去睡了。”
小钟月自己回了房间,客厅内就剩下钟黎跟梁郁深。
“怎么不收?你不是最爱钱了?”
“我爱钱啊,但是我不稀罕,可以凭我自己的本事赚。”钟黎理直气壮。
“哦,是吗?”梁郁深眼睛弯了弯,他用指尖点了点那张卡,“里面没多少钱,也就几十万,做个几次就能抵债了,不然今晚……”
他慢慢靠近钟黎。
钟黎往后撇了一下身子,远离他。
梁郁深扣住她的腰,靠在她耳边,声音有些懒痞,“吃饱了,也得运动一下。”
钟黎想反抗,梁郁深直接抱起她,不给她机会,把她捉进的房间里。
第二天,钟黎迷迷糊糊睡到中午才起床。
身旁的床早就没有了温度。
女佣又回来照顾小钟月了,才初一就回来了。
钟黎出门就看到她冲自己笑,梁郁深还真是万恶的资本家,连年都不让人家过好。
女佣对她说:“钟小姐,梁先生让我提醒你吃饭。”
钟黎不耐烦:“下次别提醒了。”
女佣笑眯眯的,“梁先生还说这几天先不回来了,让您先好好休息一下。”
女佣虽然没有说什么别的话,但钟黎还是听懂了里面的暗意。
她脸颊红了红,轻咳了一声,“我身体好着呢,没什么好休息的。”
不知道小钟月从哪儿冒出来,拆台说道:“可是钟黎,你走路的姿势好别扭啊,昨天晚上没睡好吗?”
钟黎瞪她一眼,小钟月捂住嘴巴不说话了。
她有说错什么吗?
钟黎干嘛要瞪她。
……
梁郁深初一回了梁家,他大伯还坐在轮椅上,连路都走不了。
他拎着一堆礼品过来拜年,其中就有他大伯最喜欢收藏的画集。
他把东西递给大伯母,哪壶不开提哪壶,道:“大伯,我听说你的那些画都被烧了,侄子特意给你补了一副,虽然是仿品,但也算是一份慰藉。”
他那中风的大伯气得不行,对着梁郁深干瞪眼,歪着唇,抬手指着他,偏一个字都说不出来。
大伯母无奈透了,只好把人请了回去。
梁郁深一走,她就打电话给梁远山告状,说梁郁深的所作所为。
经过梁郁深一搅和,这个年谁都过不好。
梁远山气得吃了好几颗救心丸,在家里对着妻子大骂:“畜生,畜生,看看你养的好儿子,都被你妈惯成什么样子,我就说当初不送过去,不送过去。”
景明玉非常讨厌梁远山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推。
“你要是能教育好儿子,我能送到我妈那里去?你有时间吗?你有空吗?这也要怪到我身上。”
两人就这么吵了起来。
梁郁深离开大伯家时看见了管家,上次他脸上的痕迹已经消了下去。
他瞥了他一眼,站到他面前,威胁道:“你别以为你瞒着不说,我就不知道了,他们当年对钟黎做了什么事,我马上就能查出来。”
梁郁深阴邪地笑了声:“你要是识相点,就把当初的事告诉我,我能给你一笔养老费,让你回老家安享晚年。”
管家始终低着头,一个字都没敢说。
他不能说,怎么也不能说。
管家这人重情重义,梁家大伯对他恩重如山,他没办法做到背叛。
“不说?”梁郁深扯了扯唇,“没关系,我自己也能查到,到时候连你我都不会放过。”
他拍了拍管家的肩膀,用了点力,然后离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