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件事,恐怕必须得咱们老爷多费心了。”海棠垂首道。

“那是自然,难不成还能指望你?”赵曼香横海棠一眼,“只是,适当的时候,你要在世子爷跟前敲敲边鼓。”

“我知道了。”海棠说。

“余星瑶惯会魅惑男人,当初她迷住了世子爷,去了北幽,她又得了北幽可汗欢心。万不能让她回来,别看你有些小聪明,她若回来,不说出身,就是拿捏人心的本事,你也不是她的对手。”赵曼香认真地叮嘱海棠。

“我知道了。少夫人想让我怎么配合,我都会好好完成。”海棠道。

赵曼香见海棠认真对待起来,才挥手让她离开。

转过身,赵曼香将金簪子扔到桌子上,长长地吁了一口气。

余星瑶一直是压在她心里的刺,她怎么都不能让余星瑶称心如意了。

想回来?下辈子吧!

盛怀瑾一直到深夜回了春华院,他喝了些酒,海棠忙吩咐人上醒酒汤,又让人把煨在炉子上的粥端过来。

海棠殷勤伺候,盛怀瑾喝了几口粥,便说累了,海棠陪盛怀瑾睡下。

盛怀瑾没有像往日那样过来贴海棠,海棠知道缘由,自然不会讨没趣,便自顾自睡了。

只是,半夜,盛怀瑾睡得迷迷糊糊,又凑过来,从背后搂了海棠的腰。

第二天,海棠伺候盛怀瑾上朝以后,素月过来小声说:“昨夜,黄杏偷偷爬起来,想要往门口去迎世子爷,奴婢将她拦住了。”

海棠轻笑:“把黄杏叫过来吧。”

不一会儿,黄杏就走了进来。

二少夫人已经告诉了她,让她来是为了伺候世子爷。这几日,她在府里偷偷看过世子爷,这样英俊矜贵的主子,她怎么会不想伺候?

“生得不错。”海棠端详了片刻夸道,“只是妆容不够精致。你过来,我给你打扮打扮。”

黄杏心一沉,海棠岂会真心给她打扮?别把她的脸给毁了。

“哪里敢劳烦姨娘?”黄杏讪笑。

“这有什么?我向来喜欢给人装扮,只当取乐罢了。”海棠笑道。

素月推了黄杏一把,黄杏惴惴不安地坐在了铜镜前。

海棠认真地琢磨着,动手给黄杏装扮。

黄杏肤色略黑,皮肤也粗糙,海棠用自己的好脂粉给黄杏装扮,又帮她画了远山眉,涂了唇脂。

“你这衣裳不合适。素月,把我那套莓紫色石榴纹的衣裙拿过来。”海棠一边端详黄杏一边吩咐。

素月很快取了来。

黄杏去里间换上,再出来时,俨然变了一个人。

不仔细看,倒以为是海棠站在那里。

仔细看,也有五分像海棠。

黄杏在铜镜前照了又照,简直不敢相信镜子里的人是她。

难怪都说许姨娘和气心善,自己像她,她也该知道自己的来意,居然丝毫不恼,还帮她装扮。

莫非许姨娘自知有孕不能侍奉,想抬举她?

黄杏行礼:“多谢姨娘。”

“这么好的容色,合该出去走动走动。素月,昨日二少夫人送了绸缎来,我们也该还礼。你把备好的礼给了黄杏,让她送过去吧。”海棠笑道。

礼大都是给小少爷和小姐们的。

黄杏拿了礼,出门往平湖院走去。

黄杏不知道,海棠却打听得清楚。二少夫人娘家的弟妹怀胎足月,半夜发动了,二少夫人今日一早就带着孩子们回了娘家。

进了平湖院,黄杏走到正堂门口,一个丫鬟问:“你来作甚?”

“许姨娘吩咐奴婢来送些东西。”黄杏笑道。

正躺在床上睡回笼觉的盛怀臣听到“许姨娘”这三个字,忍不住隔着窗子往外看。

这一看,他顿时愣住了。

这个丫鬟太像海棠了!

盛怀臣翻身下了床,穿了鞋,披上狐狸皮大氅,快步出了屋子。

“都有什么礼?拿过来给我看看。”盛怀臣的目光一直落在黄杏身上。

黄杏上前,将提篮里的东西一一拿出来给盛怀臣看。

“这是给两位小姐的簪花,这是给大少爷的毛笔和砚台,这个是给小少爷的老虎玩偶。”黄杏认真介绍着,盛怀臣的身子一点一点热了起来。

如今,他是不敢沾染海棠了,唯恐海棠真的克他。用这个小丫鬟解解渴,也是好的。

“你来书房,我瞧瞧毛笔和砚台是否好用。”盛怀臣进了书房。

黄杏不疑有他,跟着进了屋子。盛怀臣坐下,拿了毛笔仔细看着,心里却在想怎么撩拨这个黄杏。

“这笔的毫毛粗硬了一些,你摸摸试试。”盛怀臣抬眸。

“奴婢……奴婢不懂毛笔。”黄杏见盛怀臣的随从关了屋门,顿时害怕了起来,身子微微颤抖。

这模样,更激起了盛怀臣的兴致。

“不懂没关系,过来,我教你。”盛怀臣一把将黄杏拉了过来,捉了她的手去触摸笔尖。

“是否粗硬?”盛怀臣软声问。

“奴婢……奴婢觉得……”黄杏还没想好怎么回答,手就被紧紧地按在了盛怀臣身上,她心里顿时一惊。

“二少爷快放开奴婢,奴婢是要侍奉世子爷的人……”黄杏低声求饶。

“你说什么?!”盛怀臣浓黑的眉毛蹙成一团。

“二少夫人派奴婢去侍奉世子爷……”黄杏的声音带上了哭腔。

盛怀臣瞳仁微缩,眼里有了怒意:“那你侍奉过大哥了?”

凭什么好的都给盛怀瑾?!

“还没有……”黄杏摇头。

“呵呵,那就好。”盛怀臣一把将黄杏翻过去压在了桌案上,哧啦一声撕了黄杏的裙子……

盛怀臣是武将,此刻正恼着,既恼盛怀瑾又恼唐映雪,哪里会顾及黄杏的哀求?

黄杏越哀求,他越生气。

这小骚蹄子居然也全心惦记着盛怀瑾?他比大哥差到哪里了?

不一会儿,黄杏嘴里就说不出话了……

云收雨住,盛怀臣懒散地穿着衣裳,问:“你叫什么?身契在哪里?”

黄杏擦了一把眼泪。

既然伺候不成世子爷,既然身子给了二少爷,如今也只有指望二少爷了。

“奴婢叫黄杏,身契在二少夫人手里。”

“那就更好办了,我打发人去知会海棠,从今以后,你就跟着我了。”盛怀臣笑了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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