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的?多少银子你都舍得?”海棠停止挣扎回头,眸光中带着无限媚色。

“自然,爷又不缺银子。”盛怀臣此时越发意乱神迷,恨不得当即宽衣解带。

“这里人来人往,若被人发现,奴婢的命就没了。爷去后罩房的第二间里等奴婢,那个屋子门没锁,奴婢一会儿假装去取东西,过去找爷。”海棠声音娇媚。

“小妖精,你不会骗爷吧?”盛怀臣感觉浑身酥麻。

“奴婢怎么敢骗您?算了,爷不信拉倒,不信就别去。”海棠假装生气,嘟着樱桃小口,越发娇俏可人。

盛怀臣使劲在海棠腰上捏了一把,终于松开了她的手:“小东西,快一点。”

说着,盛怀臣环顾四周,见没有人,便屁颠屁颠往后罩房去了。

海棠冷了脸,进了偏厅。

盛怀臣摸到后罩房的第二间,见门果然开着,借着月光,依稀能看见里面放着一些礼佛的用品。

他不敢点烛火,心猿意马地摸黑等着,心想,等那小妖精来了,一定要把她干哭。

不一会儿,果然有脚步声响起,一个轻盈的身影出现在门口,门吱呀一声,那人走了进来。

躲在门后的盛怀臣早已经饥渴难耐,他一把把来人拉到了自己怀里。

来人娇呼一声,盛怀臣一把捂住了她的嘴,制住了她,另一只手则快速撩开她的裙子,扯下她的亵裤……

过了片刻,又响起了脚步声,来人走得很快,盛怀臣还没反应过来,门便被推开了。

一个婆子提着灯笼照了照,嚷嚷道:“二公子?您怎么在这里?!”

“哎呀,这里面放的都是敬佛的东西,二公子,您怎么能在这里干这等事?!”另外一个婆子吵吵起来。

一个男管事被惊动:“怎么了?出了什么事?”

好几个小厮也跑了过来。

“二公子在这里睡丫鬟!”

“是竹影!”

“二公子,您……”

盛怀臣此刻酒醒了一些,觉得事情不妙,他又听人说什么竹影,忙把身前的女子扯过来,仔细盯着她的脸看了,顿时兴致全无。

这哪里是海棠?!明明是一个其貌不扬的丫鬟!

弄错了?!

盛怀臣还迷迷糊糊地琢磨着,国公夫人搀扶着安国公来了。

安国公在门口站定,只看见盛怀臣和丫鬟都衣衫不整。

丫鬟的短衫被撕破了,腰间汗巾子也被扯掉了,耷拉着一半,石榴裙松松垮垮地挂在胯上。这时候她自己用手扯着挡羞,跪在地上,头垂得很低,小声哭着。

“竹影?是你?你居然敢勾搭主子,来人啊,把竹影拖下去打死!”国公夫人恼怒地命令。

婆子闻声上前拉扯竹影。

竹影哭道:“夫人,奴婢没有勾引二公子,奴婢到这里拿香烛,一进来就被二公子抱住了,他捂住奴婢的嘴,脱奴婢的衣裳……二公子力气大,奴婢怎么可能挣脱得开?”

她虽然爱慕二公子,可她的确没有到这里来私会勾引二公子,若是被定了这个罪名,她就只能死了。

所以,她无论如何不能认下。

“怀臣,你怎么能奸污母婢?!”国公夫人看向盛怀臣,失望之情溢于言表。

盛怀臣脑袋里嗡嗡直响。

奸污母婢可是一个不小的罪名。

“母亲,我没有!是……”盛怀臣喊了一半,停住了话头。

他脑子更清醒了一些,认下酒后乱性,罪名到底比试图奸淫兄长的通房强。要是真把海棠叫过来对质,她嘴里还不一定说出什么话,到时候,父亲和嫡母岂不是更生气?

国公夫人就知道盛怀臣不敢把海棠嚷嚷出来。

而且,就算他嚷嚷出来也不怕。她早就安排好了,她会说海棠出了偏厅便与她在一起,一刻没有落单过。如今毕竟是在萱和院,她安排起来能做到滴水不漏。

“怀臣,你居然奸淫母婢?!你侍妾少吗?!”安国公很是生气。

奸淫母婢是个严重的罪名,因为按照礼法,萱和院丫鬟们的男主人是安国公,若男女主人愿意,这些丫鬟随时可以侍奉安国公。

奸淫母婢,可能造成伦常问题,也属于大不孝的行为。

“儿子糊涂,儿子错了。我今日喝酒喝多了,不知道怎么就来了这里,稀里糊涂就……父亲饶我,母亲饶我!”盛怀臣醉醺醺地作揖。

丢死人了,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。盛怀臣想,还是假装醉得不省人事更好。

安国公上前,抬脚使劲踹了盛怀臣几下。盛怀臣被踹得滑出一丈远,撞到墙上,又跌落在地,却不敢出声。

顾忌着二房、三房的人还在,安国公停了下来,冷着脸,沉声吩咐:“来人,二公子醉了,扶他回平湖院!”

一个男管事上前来,帮盛怀臣理了理衣裳,搀扶着他往平湖院走去。

国公夫人问安国公:“夫君,依您看,竹影……”

“既然她已经是怀臣的人了,就把她赏给怀臣吧。”安国公叹了口气。

“是。”国公夫人应下,然后看向众人:“今日的事,谁都不许说出去一个字。若是谁的嘴不严,事后被我知道了,一定严惩不贷!”

“明白。”众人低下头,一齐回道。

然后,国公夫人命梅嬷嬷处置剩余的事情,她则扶着安国公往回走。

安国公今日愉快的心情全都消失了:“怀臣于女色上过于沉迷了,不是好事。”

“他这些年不在妾身跟前,妾身对他疏于教导了。夫君放心,待他酒醒了,妾身会把他叫过来,好好教教他规矩礼法。”国公夫人温和地说,语气中带了一份歉意。

安国公看向他的妻子。卢氏出身于范阳大族,端庄大方,行事得体,的确有主母的气度和修养。这一点,柳氏无论如何都比不了。

单看两人教出来的孩子就能明白。

安国公暗自叹息,这些年,盛怀臣一直跟在他身边,他难免偏爱怀臣一些。此时,他却也不得不承认,怀臣不如怀瑾人品端方。

想到这里,安国公拉住了卢氏的手:“夫人,辛苦你了。赶明儿,我一定好好收拾怀臣一顿。”

“你我夫妻一体,说什么辛苦不辛苦?夫君教诲怀臣时缓着些,别气着自个儿,也别吓着孩子。”国公夫人越发温柔。

“哼,还缓着些,合该打死他!”安国公越发嫌弃盛怀臣不争气。

这时候,宴席已经结束,女眷们聚在一起说话。海棠安安静静地站在赵曼香身侧,见国公爷和国公夫人携手走来,她低下头,嘴角带着微不可察的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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