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!包真的!”老阿姨说的非常肯定。
接着,她开始滑动平板上的照片,“光看脸不行的话,这是它的爪子。”
老阿姨把四肢狗爪挨个全露了出来,语气越来越急,“丢了快一个礼拜了,它对我很重要,跟家人一样,求求您了道长,求您了。”
“阿姨,这样,先别急,别急,既然你我有缘,我肯定一试……”张开安抚了一下后,无奈且尴尬的道:“但我得和您说好,我不保准能看到,算狗命…这怕是没谁试过。”
老阿姨激动到连连点头,“好好好,我明白我明白,算不出我也不能怪您的。”
网友们没成想张开还真给面子,又好奇又觉得这事离谱儿。
“喂,不是吧?给狗算命多丢人啊?”
“这特喵的认真的?狗都能算?”
“纯乐子,狗根本不可能看得出来,都长一个样儿。”
“而且这狗子也太黑了,啥特点也没有啊。”
“如果真能看的话,开总必将载入史册,算狗命第一人。”
“我觉得不能按常理出牌,张开的算命本就和别人不同。”
“哈哈哈,遥想当初开总算命全是骂声,说他这不是算命,是剧本。”
“我倒是很期待这狗身上能背着什么案子。”
“这老登缺心眼,不知道开总算命机会多难得啊?拿来算狗,我气笑了。”
“爱狗人士你们懂得,狗在他们心里估计比爹妈都重要。”
“……”
在网友们插科打诨的时候,张开沉心凝眸看起了狗的面相。
不过几息,他就恢复了常态。
老阿姨满含期待的赶紧问道:“道长怎么样?”
张开爱莫能助的说:“不好意思,看不出来。”
老阿姨神情僵住,然后快速变得落寞,眼神里的光都散了好多,“好吧……”
张开没有立马挂断,因为迄今为止连上他的人或多或少都有问题,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还从没有过。
他问道:“要不想一想有没有别的要算?”
“道长,我想想……”老阿姨望着平板上的阿呆,很难过的轻轻点头。
她能用的手段都用了。
可阿呆依旧下落不明。
这让她的脑子里不禁浮现出了阿呆到了人家锅里的画面,那叫一个揪心。
然而,人类的喜悲并不相通。
她正难过着呢,公屏上却一片嘲讽之声。
有人在列举爱狗人士在生活中做出的种种卑劣行径。
有人在说因为一只狗至于的嘛?
还有人在问老阿姨生活中就没有比狗重要的存在吗?
当然,也有些喜欢狗的网友在纷纷表示可以理解老阿姨的状态,并反击起了嘲讽的网友,‘别拿别人的宠物当物件!’
忽的,老阿姨眼睛里重新燃起了希望,她抬头问道:“道长,差点忘了!还有八字呢!阿呆的四柱八字我也知道,您能试试吗?”
张开再次因为这位小娇妻意外了一下,“狗的八字您都知道?”
“知道知道!阿呆是我头些年跟孩子去终南山旅游时领养的。”
老阿姨站起了身,拿着手机开始翻箱倒柜,“我记得很清楚,那天下午天色特别好,孩子带着我在山上拍照的时候,正好遇见了一个捧着纸箱的保洁大哥,里面装的就是阿呆。”
“小家伙贼可爱,特胖乎,一下子就把我迷上了。”
“那保洁大哥跟我说,他家的狗就下了这一只,临走他跟我说了阿呆的八字,说是就下了一只所以他记得清楚,嘱咐我如果不喜欢了就送回去。”
“一只狗还给八字,我觉得奇怪,就当回事给记本上了。好些年没看,本不知道去哪儿了。”老阿姨太过着急开始手忙脚乱,脸上露出了些许懊恼。
“阿姨,不急,慢慢来。”张开给老阿姨松了口气。
老阿姨为了不让张开干等着,一边翻一边找起了话说,“当时我孩子事业不顺,魔魔怔怔,非吵吵着要到终南山修道,想避世。”
“我也是拗不过才跟着去了下,总比看不见的时候他自己跑去好。”
“结果抱阿呆回来他就好了。”
张开推测道:“可能是遇到不干净的东西了,一时间影响了自身气运,你家这阿呆在我们道门又叫五黑犬,聪明结实而且镇宅辟邪。”
一些懂行的网友纷纷应和。
“果然!”老阿姨很认可张开的话,然后回忆起了当时的具体,“那个保洁大哥,我一直觉得是能人,您这么一说那肯定稳了。他应该是看出了我家有事儿,当时好几个人呢,就挑中我们了,说要把狗给我们。”
“大哥跟我们说,千万不要信山上那些修佛修道的人瞎胡咧咧,说大部分都是骗人的。 还有一些人看着像高人,说起话来来一套一套的,但纯是为了逃避现实来的。”
“他还训了训我孩子,说年轻轻的正是干事的年纪,跑这儿来完全是浪费人生,说了很多,都是我心里话。”
“奇了怪了,我说不管用,那大哥一说我孩子倒听进去了,当时啊…”
老阿姨的输出忽然一顿,面露喜色的翻出了一个蓝皮本子,激动地道:“找到了!找到了!”
然后,她快速翻到了写着阿呆八字的那一页投给了张开,“道长您看您看!”
“好。”张开看清八字,准备尝试解锁阿呆命道的时候,他瞧了下满屏的质疑。
好多人都觉得八字是人类的专属。
张开简单给了一句解释,“世间万物都有命理,从诞生起就和这个世界纠缠,自然各有各的八字。”
虽然道理是这么个道理,但实践能不能成,张开心里也是没谱的。
毕竟有史以来貌似也没有谁给狗批过八字。
接着,他捻动手指掐算起来,“阿呆,终南山生……”
你别说…
你还真别说…
张开成了!
他按照老阿姨给的阿呆大概走失的时间点,来到了北方津门市的一处农村。
虽然这里陌生,但张开却觉得亲切。
自家津北那座小城市之所以叫津北,便因为在津门的北边,原归津门代管…
两地离得很近,风土人情自然一样,这让张开有了种到家的舒心感。
这是一个上午。
张开眼睁睁的瞧着阿呆蹦蹦跳跳的从老阿姨家院子里溜达了出来,背后响起老阿姨的威胁,“阿呆!早点回来!再晚上十点多回来敲门我肯定不给你开!还得打断你狗腿!”
接着,张开跟上了阿呆,要看看它是怎么把自己弄丢的。
结果,走着走着,张开看阿呆的眼神逐渐变得有意思了起来。
这阿呆看起来老实,实则是恶霸一只,玩儿的太花了。
阿呆离开家后,不断地跟街上的‘野花’打招呼,还去了很多很多家串门。
所有的小母狗全都喜欢它,亲近它。
小母狗的主人见到阿呆之后要么是往外轰,要么是笑骂,怪它搞大了自家狗子的肚子。
从村头到村尾就没有没被阿呆睡过的小母狗……
村里的公狗们虽然都对阿呆有怨气,却谁也不敢靠近,显然是被阿呆教育过。
阿呆背部和颈部有些不显眼的伤疤,那是他从一场场恶仗中打出来的。
这阿呆幸亏是狗,如是人的话,估计都够判的。
横行霸道,欺男霸女啊…
打卡似的宠幸完村里所有小母狗后,阿呆跑出了村子。
张开紧追不舍。
“还干嘛?”
“去洗脚城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