董江感受不到，但同样作为圣人境大修的孙供奉，自然心知肚明！
这种事当然不能明说，他只能暗示董江。
“哎……”董江轻叹一声，带着他快速离去，准备疏散城中修士。
广场上。
“杀神殿？”毒圣冰琼凝神看着沈凡，摇了摇头。
相比之前的淡然，此时她的脸上多了份凝重之色。
她万万没想到。
眼前如此年轻的修士，居然有着圣人六重天的实力，比她都要强上一线！
然后她看向了素洛衣，露出了一个勉强还算和善的笑容，淡淡道：
“我要收她为嫡传，你可以提任何要求，只要我能做得到。”
‘收徒弟？’素洛衣微微一愣，有些茫然的看着毒圣冰琼。
而沈凡则眉头一皱，摩挲着下巴低语道：
“任何要求么……”
眼前女子虽然只有圣人境五重天，但她的实力必然恐怖异常。
不然也不可能有这等赫赫威名！
‘要是去杀神殿的时候，带上这么个毒气弹……’
见沈凡打量着自己，毒圣冰琼淡然道：
“不知帝子意下如何？”
沈凡摇了摇头轻声道：
“这件事需要她的首肯，问我没用。”
“再好不过。”冰琼点了点头，看向了有些发呆的素洛衣。
过了良久。
见沈凡一直面带微笑的看着自己。
回过神的素洛衣有些愧疚的低下了头，不敢与之对视。
看到这一幕！
冰琼那清冷的面容上，终于露出了一丝微笑，欣慰道：
“放心，本座必待你如己出！”
这句话像是审判般，惊得素洛衣浑身一颤。
“公子……对不起……”泣语声中，几滴清泪落在了青石板路上。
她也不想离开沈凡。
但黎妙安给她修炼法诀时，问了她一个极其现实的问题：
“如果哪天沈凡飞升了，你又能如何？”
一路来到雾都城，素洛衣一直在想这个问题。
但结果都是无能为力。
这就有了之前她问沈凡，对东皇月落是什么心思。
得到的回答，无疑更加残酷：
红粉枯骨！
只有尽最大的努力提升修为，她才有可能望其项背。
这不仅是黎妙安的建议。
也是素洛衣自己的想法！
见低着头的素洛衣娇躯微颤的模样，沈凡微笑道：
“这有啥对不起的，既然是你的决定那就去做，我支持你！”
听到这句话，素洛衣缓缓抬头，看着他颤声道：
“公子，你不生气？”
沈凡好笑的刮了刮她的琼鼻：
“哈哈！我早就想把你这个小跟屁虫甩开了！”
“公子！”泣语声中，素洛衣直接扑入了他的怀中，泪如决堤。
她知道沈凡是开玩笑的，不然哪有她的今天。
可此时此刻听在耳中，她的心中唯有浓浓的不舍。
两人一路走来，沈凡并没有把她当做一个丫鬟。
就像照顾一个妹妹一样包容她，给她讲很多的道理和为人处世。
如伏龙山酒楼内。
沈凡给懵懂的妘小冉树立三观时，亦是在提醒她。
如杀手村凤凰集内，那些寻常凡人和那马爷爷。
对比之下的杀神殿分支，神隐宗的全宗覆灭。
他说过，该杀便杀，不杀便不杀。
哪怕她和沈凡相遇时的那个酒楼老板、自扇耳光卖乖的举动，沈凡都制止了。
他也说过，修士应该心有底线，不以欺凌弱者为乐。
不管面对任何人，哪怕是面对凶穷极恶的罗刹崖邪修。
只要和沈凡没什么冲突。
他待人依旧如沐春风，从不以自己是帝子和超高的修为，就觉得高人一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