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妙仪也傻了:“青菀你……”
叶青菀笑着看她一眼:“你是不是很奇怪我为什么会知道她的身份?”
谢妙仪轻轻点头。
叶青菀苦涩地扯唇:“虽然外人都说我蠢,但我好像也没有很蠢,只是不爱在这些事情上算计罢了。你明里暗里提醒我那么多次,这个女人又耀武扬威到我跟前来。我要是还看不明白的话,那就是真蠢了。”
谢妙仪沉默了好一会儿,突然上前抱住她:“单纯善良,赤子之心,从来不是骂人的话,也不该是骂人的话。”
叶青菀疲倦靠在她肩膀上,无力闭上双眼:“其实你明里暗里提醒我那么多次,我已经隐隐察觉出不对。只是我一直在自欺欺人给自己洗脑,总觉得是你和长庆侯之间出了问题。直到这个女人出现,就她这身穿戴,没几家有这种排场。看她这副轻浮的样子,也不像是个正妻。再把话说到那份上,我就算想不知道都难。”
这正是谢妙仪要的效果。
让她提前有心理准备,有朝一日突然事发时不至于手忙脚乱彻底崩溃。
如今看来,她之前说的那些话是有用的。
至少,叶青菀还能冷静的思考问题。
谢妙仪轻轻抚着她的背:“没关系的,情情爱爱这种东西。不能吃不能穿也救不了命,有则锦上添花,无则无伤大雅。无论你做出什么样的决定,我都会支持你。就算所有人都说你错了也没关系,你自己的事情,与他们什么相干?只要你有需要,我一直都在。虽然我在朝中自身难保,但是庶民也有庶民的生存之道。无论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,咱们一起想办法……”
“呵,真是姐妹情深啊,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之间有多深厚的情谊呢。不过是两个不下蛋的母鸡,两个生不出孩子的废人互相自欺欺人罢了。”徐芸儿回过神来,站在旁边凉凉嘲讽。
“滚,本县主不想见到你。”叶青菀伸手指向外面,毫不客气下逐客令。
“县主又如何?出嫁从夫。你嫁到魏家这么多年也没生出个孩子来,而且永远也生不出来。别说区区一个县主,就算是公主,也是个没用的废物。”
“本县主不想打孕妇,别逼本县主扇你。”
徐芸儿突然像是受了极大惊吓,一把抓住叶青菀的手苦苦哀求:“嘤……县主,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。是我情不自禁仰慕世子英姿,也是我不知廉耻勾引他,所以他才会一时把持不住……我罪该万死,无论县主要如何处置我都心甘情愿。可是稚子无辜,求县主开恩,留他一条贱命……”
叶青菀拽得手腕生疼,下意识用力甩开她:“放手,有病的就治病,我什么时候说过……”
“啊~~~~~”她话还没说完,徐芸儿突然惨叫一声跌倒在地。
“……”叶青菀心中突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。
她下意识抬头,正好看见魏珩破门而入。
两人瞬间四目相对。
魏珩的脸刷一下白了,并未理会摔倒在地上的徐芸儿,哆嗦着上前想拉叶青菀的手:“菀菀,我……”
叶青菀退后一步甩开他,嘴角勾起讥诮的弧度:“你拉我干什么?去扶她呀。她肚子里还怀着你的孩子呢,我这样的毒妇,连你未出世的孩子都不放过,你还理我干什么?她可怜她柔弱,她心里只有你。我都已经要杀她了,她还为你求情,还担心我误会了你。如此处处为你着想,你就应该休了我,明媒正娶迎她进门。”
徐芸儿满脸痛苦坐在地上嘤嘤哭泣,强扯出一抹苍白的笑:“世子,我……我没事……”
魏珩脸上的柔情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,朝身边的亲随使个眼色:“掌嘴。”
亲随立刻上前,狠狠抽了徐芸儿两巴掌。
徐芸儿人都傻了,眼含热泪,满脸不敢置信幽幽望着他。
魏珩冷笑,眼底闪过一抹狠厉:“徐芸儿,你不会以为自己手段很高明吧。就你那拙劣的伎俩,也就骗骗傻子。本世子平日里看着母亲的份上给你三分颜色,你倒是得寸进尺,拿本世子当傻子戏弄。”
“我……”徐芸儿惨白着脸,吓得浑身轻颤。
“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?不过是个物件而已。本世子警告过你的,认清自己的身份。如果你敢让县主知晓此事,本世子对你不客气。来人,将她拖回去。找个大夫,给她开几副堕胎药。”魏珩半点没有怜香惜玉,冷酷又残忍。
“啊……”徐芸儿吓得尖叫一声,急忙爬上前扯住他的衣摆磕头哀求:“世子饶命,妾身知道错了。是妾身不自量力惹县主不开心,求世子看在夫人的份上,饶妾身这一回吧。”
“本世子说过的,谁要是敢把事情闹到县主面前,这个孩子我绝对不,这是你自找的。来人,拖下去。”魏珩无动于衷,清冷的眸中怒意翻涌。
仿佛徐芸儿腹中不是他亲生的孩子,而是什么不共戴天的死敌。
徐芸儿像是得了什么暗示,急忙转而抱住叶青菀的腿嘤嘤哭泣:“求县主开恩,是妾身愚蠢,是妾身不自量力妄图陷害您。妾身知道县主您最是心地善良,稚子无辜。求县主留下我腹中的孩子一条贱命,妾身自知有错。要打要杀,生下孩子后任凭您处置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