暂时先忍一下这口气,才能慢慢抽丝剥茧找到谢妙仪谋害侯府的证据。

但凡今日要说的事情与此事无关,哪怕今日有族老们在场,她也不能无凭无据闹开给谢妙仪防备的机会……

周老夫人憋着一口气赶到祠堂时,祠堂已经打开。

蜡烛明灭,烟火缭绕。

族老们端坐在两侧,平日里在族中说得上话的几位夫人也被请了过来坐在旁边,谢妙仪正在她们中间左右逢源。

“母亲,外面风大,怎么不多穿件衣裳?小心着凉……”见周老夫人进门,她急忙迎上前搀扶。

“你这孩子,还是这么孝顺。最近年关事多,你也要小心身子。”周老夫人心里纵使恨之入骨,脸上依旧慈眉善目,还颇为亲昵地拍了拍谢妙仪的手背。

“多谢母亲关心……”

婆媳俩一阵虚情假意,周老夫人被扶到谢妙仪刚刚坐的位置上坐下。

旁边的香炉里一大把线香烧的热闹,她刚坐下就被狠狠呛到。

谢妙仪忙接过丫头手里的茶亲手递过去,就差直接喂进她嘴里。

所有人见状,都夸周老夫人好命,夸谢妙仪这个儿媳妇孝顺。

周老夫人恨不得将谢妙仪千刀万剐,脸上还得陪着笑。

一阵寒暄过后,族长终于发话:“帷哥媳妇,你特地开祠堂叫我们过来,究竟发生了什么事?”

“???”周老夫人有些疑惑。

竟然是谢妙仪主动让人开着祠堂?

她究竟想干嘛?

不会又在打什么坏主意吧?

正想着,就见谢妙仪突然‘扑通’一声跪倒,哭天抹泪哀嚎起来:“各位叔伯,母亲,周家列祖列宗,是媳妇不孝……”

“???”周老夫人还是不明所以。

“帷哥媳妇你先起来,有什么话好好说。”几位夫人立刻出言安慰。

谢妙仪哭得更大声:“嘤嘤嘤嘤……都是我的错,都是媳妇不孝,是我对不起母亲,对不起周家列祖列宗。也对不起侯爷,对不起各位叔叔婶婶,对不起族中的各位兄弟姊妹们……”

族长被她哭的头疼:“谢氏,你好歹是我们周家宗妇,一个侯夫人,天天哭哭啼啼成何体统?有什么话先好好说清楚。”

谢妙仪又抽噎了几声,期期艾艾道:“各位叔伯在上,自从嫁到周家,我自认恪尽职守。对大小姐芙儿视如己出,有求必应。捧在手里怕飞了,含在口中怕化了。就连母亲重金为我寻来调理身子的坐胎药,只要小姑一句话,我便立刻命人送到她房中……”

“什么?你竟然把坐胎药给她喝?”周老夫人猛然站起身,用粗哑的嗓音发出尖锐爆鸣。

“母亲放心,那坐胎药说是坐胎药,实际上全都是滋补的名贵药材。芙儿身子不好,吃那药正好对症。”谢妙仪认真解释。
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周老夫人越发一口气没上来,指着她天说不出话。

“母亲莫不是怀疑我故意谋害小姑?可那药,是母亲您的方子,也是母亲您命人抓的药,熬好了送到我房里。有一日正好被小姑撞见,非要抢过去喝……原本药是不可以乱喝的,后来我请宫里出来的胡太医看过。胡太医说,确实是个调理身体的好方子。小姑……身子原本就有些不好,那药也是对症的,所以我便将药让给了她。”

谢妙仪一脸清澈的愚蠢:“不过母亲的好意,我自然是不能辜负的。于是我自己拿出银钱,这方子抓药。还真是个好方子,就连摄政王府的太医都说,我先前落水落下的毛病已经完全被调理好,随时都可以要个孩子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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