字字句句如同利箭,扎得周芙遍体鳞伤。

“啊……”她实在承受不住这种侮辱,尖叫一声扑上前拳打脚踢:“你骗我……你竟敢骗我……跟你拼了……”

郑姓书生一时不察,脸上竟被周芙抓出几道血痕。

他顿时怒从心头起,与她扭打在一块。

周芙毕竟是个弱女子,很快就被按在地上殴打。

但她从小被娇惯坏了泼辣凶悍,又总抱着侥幸有恃无恐,就算手上占不到便宜,嘴上依旧骂的很难听。

郑姓书生更加怒不可遏,光用拳头打还不解气,干脆一脚一脚往她身上踹。

不知过了多久,周芙终于一动不动像条死狗似的躺在地上,身下渗出一大滩血。

她终于彻底认清现实,出于求生的本能,紧紧抓住郑姓书生的衣摆哀求:“疼……疼……郑郎……救我……孩子,郑郎……救救我们的孩子……”

“哼,贱人就是矫情,收拾一顿果然就老实了。”

郑姓书生冷笑两声,抓起周芙的头发将她拖进马车。

又过了大半天,两人才在一处村子里找到个赤脚大夫。

那大夫把过脉后,眉头皱得死死的:“这位夫人,你并没有身孕,更没有流产。之所以流这么多血,都是月事不调的缘故。而且,你长期月事不调,气血两亏,身子已经被掏空了。只怕是这一辈子,都不可能怀上孩子。”

周芙一惊,脸色越发惨白:“没有怀上?那……那为何……为何……为何……为何我……我那处长了很多红疙瘩?”

大夫吓得赶紧放开诊脉的手:“什么红疙瘩?”

周芙支支吾吾:“有点像水泡,不过是红色的。平日里又痛又痒,挠破之后会流黄水。还会……还会……溃烂。”

大夫大惊失色,退后几步连连赶人:“老朽医术不精,瞧不了夫人的病,两位还是另请高明吧。”

周芙察觉出不对,急忙从衣服上抠下一颗珍珠扣子递过去:“大夫,能不能把话说清楚?”

大夫没敢立即伸手去拿。

但看着那颗圆润饱满的珍珠,最终还是开了口:“如果老朽没猜错的话,应该是……脏病,俗称花柳。”

周芙的眼睛一下子瞪圆,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:“你说什么?”

大夫偷偷瞧了一眼郑姓书生那苍白中透着红润的诡异面色:“老朽口说无凭,夫人要是真想知道的话,不如问问您丈夫。”

周芙下意识转头看向旁边的情郎。

却见他脸色阴沉的可怕,拽起她就往外走。

两人拉拉扯扯行至无人处,郑姓书生突然反手一嘴巴抽在他脸上:“要不是老子得了脏病,想留下你肚子里的种传宗接代。老子才舍不得离开京都繁华之地,陪你到外头来吃这种苦呢。没想到你个贱人这般没用,不但肚子里头没货,还是个不能下蛋的母鸡。”

或许早已被打麻木。

周芙几乎感觉不到疼痛,只是愣愣的盯着他:“你、你、你说什么?”

郑姓书生嘲讽嗤笑:“你不会以为,我真的能让你做什么状元夫人吧?实话告诉你吧,从一开始,我就是看中你侯府千金的身份,看中你蠢笨无脑好骗,想从你身上骗两钱花花。没想到你这么蠢,不止送银子,还恬不知耻投怀送抱怀上孩子。老子得了脏病,想给自己留个后。所以才好言好语哄着你,想把你骗回登州老家生下孩子。”

“不可能,不可能……你……你满腹才学,有大好的前途,将来肯定能平步青云,怎么能是这种人呢?”芙完全接受不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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