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……”胡大夫下意识看向冷面摄政王。

“那就诊吧。”萧昀转身坐下。

虽然那张脸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,却也没有生气的迹象。

胡大夫松了口气,麻利取出脉枕:“不知云公子……想看哪方面?”

谢妙仪一副新嫁娘的娇羞,羞涩道:“我和夫君急着要孩子,但我迟迟怀不上。还请胡大夫帮着看看,我家夫君……是否有什么问题?”

胡大夫胳膊一抖,差点当场跪下。

这……这……

竟是要看男人那方面的毛病?

活阎王摄政王骁勇善战,杀人如麻,竟然……竟然……

不行???

夭寿哦,撞破这等秘辛,他不会马上就被杀人灭口吧?

“胡世伯你很冷吗?”萧昀皮笑肉不笑,警告他别忘记自己的假身份。

“是有点冷,下这么多天雪,一路上来天寒地冻的……”胡大夫笑得比哭还难看:“还请……还请云……云世侄……把手伸出来。”

萧昀老神在在伸出手。

谢妙仪急忙凑过去,满脸期待。

胡大夫压力更大了,额头上忍不住冒出细密的汗珠。

不过,这病还得看。

他先仔细观察了萧昀的面相,又摸了他双手的脉搏,边切脉还边问出十几个问题。

真正做到望闻问切,事无巨细,一点都不敢马虎。

“如何?”眼看着诊得差不多,谢妙仪期待地问出声。

“……”胡大夫下意识看向萧昀。

“你看我干什么?是夫人不放心非要看诊,病情如何你直接跟她说。”

“……”胡大夫憋了半天,小心翼翼斟酌着言语:“云世侄这病吧……就是……就是……”

看他吞吞吐吐的模样,谢妙仪不由得攥紧手指:“他不会有什么问题吧?”

胡大夫偷偷看一眼萧昀的脸色,尴尬含糊道:“云世侄吧……他……肾亏啊。”

谢妙仪:“???”

萧昀更是当场黑脸:“你再说一遍?”

胡大夫身子一抖下意识就想跪下。

萧昀一把将他抓起按回椅子上,黑着脸冷冷道:“你再说一遍,我哪里亏?”

胡大夫越说越小声:“云世侄的脉象细弱、虚浮,舌淡苔白,是典型肾亏的现象。而且,您眼下有乌青,唇色淡白,还有腰膝酸软的症状……确实是肾亏。”

萧昀:“……”

他总算知道这人为何明明医术高明,却被排挤出太医院了。

谢妙仪也急了:“可是他看起来身体很好啊?怎么会肾亏呢?”

“但是……这些都是暂时的。”胡大夫简直快哭了,赶紧找补:“从脉象上看,云世侄肾亏只是虚症。就是一时纵欲过度导致的,底子肯定没问题。只要忌女色再吃上几副药,很快就能恢复。”

谢妙仪忍不住小脸一红,脑海里不由自主浮现出某些画面——

她这次上山最根本的目的就是求子,云萧就算读书再刻苦也不能耽误正事。

这几日以来,无论白天发生了什么,这事都没耽误。

云公子本人似乎比她还热衷,有时候说话说好好的,突然就将她抱上了床。

谢妙仪若是口无遮拦说错话,自然少不了一顿惩罚。

就算她偶尔分神,也能成为云萧惩罚的借口。

昨日他到前头庙里去,似乎正好碰见了林怀瑾。林怀瑾出于关心,随口问了句:“怎么不见夫人?”

云萧又开始吃干醋,晚上回到别院后,狠狠将谢妙仪折腾了一番。

翻来覆去四五次,而且一如既往的又凶又狠,恨不得将人生吞活剥。

她浑浑噩噩了一夜,醒过来的时候,又是大中午……

谢妙仪真的很怀疑,云萧就是故意找借口折腾她。

但她没有证据。

现在好了?纵欲过度了吧?

肾亏了吧?

谢妙仪清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:“胡先生……那个……能不能不忌女色,多开几副药给他调理调理?”

“????”胡大夫下意识看向萧昀。

“……”萧昀看向谢妙仪。

这么……着急的吗?

谢妙仪被看得越发尴尬,羞涩一笑:“胡先生见谅,我急着怀孩子,还请您多多费心。”

如今局已经布的差不多了,只要怀上孩子就可以送周帷上路。

她实在等不及了。

肾亏这种事情以后可以慢慢调理,但怀孩子真的急在这一时。

胡大夫陪着尬笑:“夫人言重了,云公子这病情……呃不是,云公子压根就没病,只是这几日一时纵欲过度,所以才有肾亏的现象。不忌女色也行,不过得喝上几副药。最重要的是,得……得节制。每日一两次就行了,每次小半个时辰就差不多了……”

萧昀又黑了脸:“这如何能够?”

“如果只为怀孩子的话,半炷香就绰绰有余。”

“……”太医院罢免他果然是对的。

“噗……”谢妙仪忍不住笑出声,急忙点头:“听胡先生的。”

她也觉得云萧太过分了,再这么下去,孩子还没怀上,她先被折腾掉半条命。

如果可以的话,她觉得每天一两次,每次一炷香就差不多了。

胡大夫陪着笑脸:“那……老夫子这就为王……为云公子开个方子?”

谢妙仪偷偷看萧昀一眼,有些难以启齿的开口:“实不相瞒,这次请您过来,主要是我听说有的男人外强中干,于房事上是没有问题的,但……很难让女子受孕。还请胡先生帮着仔细看看,云……我……我家夫君……有没有这方面的问题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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