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走前,从殿中把昏迷的李德彪拖走。
这家伙也是真的彪,面对一尊天仙杀才,都敢出手。
若不是白羽见机得快,这会他已经彪死了。
回到洞府中,白羽先解开李德彪的封印,然后上去就是“啪”“啪”几个大嘴巴子。
李德彪迷迷糊糊从昏迷中醒了过来。
“我这是在哪?起猛了,看见老白分成三个了。”
白羽没好气道:
“你这憨货真是不怕死,敢对一尊天仙出手。”
“说说你脑子里想的什么?”
李德彪这才想起来之前的事,一拍脑门:
“我就是啥都没想,想了就不冲了。”
无语就是白羽此刻的母语。
彪子好像一直是这样的,动手比动脑快。
肌肉驱动大脑,拳头代替思考。
李德彪晃了晃脑袋:
“不说了,我先回去躺会。”
“老白你六阴殿上那一掌够猛啊,我现在脸上还火辣辣的疼。”
第二日,白羽提了点礼品,赶往丹元殿。
丹室中,鹿景冷着脸,道:
“哟,少掌门,怎地,霁月派你来夺权来了?”
白羽堆起笑意:
“师伯,瞧你说的,什么少掌门啊。”
“丹元殿有您在,谁还能在您面前班门弄斧啊。”
“我师尊把我扔丹元殿了,这不刚好有时间多孝敬您老嘛。”
鹿景听闻,脸上的寒冰稍稍融合,还是重重哼了一声,扭过头不看白羽。
白羽也不在意,鹿师伯对他关照有加,有点怨气怎么了?
他径直取出一副象棋摆上,又在桌上摆了一壶好茶。
“来来来,咱俩好久没有痛快杀上几盘了。”
“我还特意备了眉峰仙茶,还有绍阳黄酒,咱们边喝边下棋。”
鹿景别的爱好没有,就喜欢下几盘象棋。
偏偏他棋艺极差,和别人下次次被虐,别人放水他还不乐意。
直到撞上了白羽,那真是一对旗鼓相当的绝妙对手。
二人简直是遇见了知己。
是以,听说下棋,鹿景终究忍不住转过身来。
不过他嘴上却道:
“下棋的时候,喝茶喝黄酒有什么意思,寡淡无味,要整就整点白的。”
白羽:
“行,那我就舍命陪君子,白的就白的,椰汁还是兽奶?”
“兽奶!”
于是,这爷俩一人捧着一杯兽奶,在棋盘上大战起来。
有道是棋逢对手,将遇庸才。
两个臭棋篓子使出浑身解数,大呼过瘾,然后赢得狼狈不堪。
偏偏鹿景就享受这种竭尽全力的感觉。
二人一直下了一整天。
鹿景“啪”地一个跳马,踩掉白羽的老将。
他露出得意的笑容:
“不好意思,又赢一局。”
白羽也笑道:
“真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。”
“师伯近来棋力见长啊,我险些招架不住。”
鹿景舒服得伸了个懒腰:
“好久没下得这么痛快了。”
只有菜鸡,才能成就菜鸡。
臭棋篓子之间的战斗,那真是畅快淋漓。
白羽微微一笑,给鹿景添上一杯兽奶。
鹿景撇了撇嘴,道:
“无事献殷勤,非奸即盗。”
“说吧,你小子又打的什么主意?”
白羽试探着道:
“师伯,那什么,听说您有个百宝箱?里面都是别人欠您的人情?”
“不管你走到哪,都有道友帮忙?”
鹿景得意地扬起头:
“那是,上次老夫不是带你见识过了吗?”
“老夫这一生没攒下多少积蓄,有这一箱子人情,也够用了。”
白羽组织了一下语言:
“那什么,师伯您看,能不能把这箱子借我用用?”
鹿景双眼圆瞪,猛地一拍桌子,大怒道:
“是霁月让你来的吧?休想打老夫的主意!”
“老夫这箱子就算砸了,也不可能给她霁月帮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