刹那间,沧海市市提邢司乱成了一团,重案组组长沈林接到了出动通知,第一时间便来到了重案组办公室。

“全体都有,手头的事情都先放一放,有人报案,疑似凶杀。”

闻听此言,重案组内的其他成员纷纷惊愕地抬起了头。

对于他们来说,每天最不想听到的就是凶杀案这三个字了。

“组长,哪儿的事儿?”

沈林翻看了一下手中的资料,随后神情凝重的说道:

“凤凰山山庄。”

“赵达通的私人产业?”

很多调查员都听说过凤凰山山庄,那里可是纸醉金迷的代名词。

重案组调查员尽管少有接触,但其他部门的同事可经常会跟出入那里的达官显贵打交道,毕竟富有到这种程度,哪个人能经得起查呢?

“没错,案子涉及到了全市最有名的企业家,这事儿可不好办,废话少说,抓紧时间行动。”

随着沈林一声令下,六七辆调查车鸣着警示笛,闪着红蓝色的灯光,浩浩荡荡的朝着凤凰山山庄赶来。

街上的民众纷纷对此疑惑不已,这大清早的就如此阵仗,让本就拥堵的早高峰更加不堪。

原本在各个街口执勤的交管员立马开始配合行动,分散车流空出一条通道,让这几辆执行紧急任务的调查车能够即刻通行。

在交管员部门的协作下,沈林等人并没有在路上浪费太多时间。

当所有的调查车一字排开停在山庄外时,报官的安保人员赶紧从里面跑了出来,同时指着安保室的方向对沈林说道:

“长官,就在那个屋里,有死人!”

谁人不知这凤凰山山庄乃是赵达通的私人产业,因此沈林立刻反问了一句:

“赵达通呢,他来了没有?”

安保人员脸色苍白的摇了摇头:

“我打过赵总电话了,但没人接。”

事已至此,沈林也只能先带人来,到了安保室前,可这时才发现,这居然是一间密室。

门窗都从内部反锁,且从窗户处的确能够看到里面有一个人跪在地上,地上全是钞票,每一张钞票都沾染了血迹。

在对现场进行了初步勘查之后,沈林立刻下令让调查员破门而入。

门被从外面撞开之后,沈林带着调查员进入到了安保室内,可是直到来到这具尸体的前面,蹲下身来沈林方才注意到,眼前的死者竟然就是一直联系不上的赵达通。

赵达通双手背在身后,跪在地上,头顶顶着地面早已没了生机。

而在他的周围散落着一张又一张的百元钞票,这些钞票全部被他脖颈处伤口渗出的鲜血染红。

纵然是入职多年,办案经验丰富的沈林也从来没见过这种离奇的案发,现场死者看起来就像是在赎罪似的,而在他的头顶正前方放着一份报纸。

沈林戴上了手套,缓缓的来到了这份报纸前,俯身看去。

其他调查员对此也感到好奇,毕竟这报纸和尸体看起来存在着某种意义上的关联。

“组长,报纸上写的什么?怎么看起来这尸体就像是在给这份报纸磕头似的。”

身旁的调查员随口一言,却被沈林听到了心里还有的视线落在了这番报纸头版头条上的新闻:

“这是一份10年前的报纸,头版头条的消息,是10年前的那起,未成年人校园奸杀案……”

“啊!”

就在沈林带队勘察现场之际,远处将再度传来了阵阵惊叫声,他连忙带人赶了出来,这才发现是山庄的管家和一些服务人员惊恐地从屋里跑了出来。

一见到提邢司,这些人就像是看到救命稻草似的,一股脑全部跑了过来,边跑边喊:

“死人了,屋里死了好多人!”

沈林神情凝重地带着队伍冲入山庄内,首先看到的就是吴晓东的尸体,他的嘴里塞满了玻璃碎片,整张嘴都已经被碎片划烂了。

可到这里事情还没结束,沈林带着人又来到了2楼,踹开了几间紧锁的房屋。

首先是吊死在房梁上的韩蕊,最后又在隔壁的房间内,看到了失血过多死亡的李雪。

值得注意的是,李雪的房间内满墙都用血写满了‘赎罪’二字。

仅仅是看了一眼,沈林就知道李雪应该是一直在用血写字,直到身亡才结束。

在旁边的房间里,死者周墨十个手指头都被咬了下来,并全塞在嘴里,撞死在了墙边。

最后一个房间,更是惨不忍睹,死者的手里还攥着刀,下体已经被刀戳的稀烂。

满屋子都充斥着刺鼻的血腥味儿,让很多年轻的调查员都忍不住作呕。

眼前这一幕一幕都在刺激着沈林的神经,他从未看到过如此血腥的案发现场。

一夜之间死了6个人,且这里面的几个人都是各个行业里的翘楚,都算得上是名人。

消息自然是压不住了,以至于相关新闻很快见报,当地媒体闻风而来,最开始的源头就是李雪迟迟未归,所属公司派来了其他同事找寻,从而撞见了这起凶杀案。

“插播一条紧急消息,沧海市凤凰山山庄于昨夜发生命案,6人当场身亡。

据本台记者调查,得知死于此次命案的6人,包括达通集团董事长及其公子,以及著名记者,著名律师等等。

目前提邢司还在调查阶段,所以并未公开更多细节。

本台记者将持续跟踪报道……”

一时间相关消息迅速疯传,本地电视台新闻频道更是直接插播了这条消息。

凤凰山山庄立刻被提邢司封锁,大量检验师前来勘察现场,但就连这些常年跟尸体打交道的检验师看到如此案发现场时,仍旧个个震惊,良久无言。

首先是保安亭,现场完全是密室设计,且经过检验师勘察,现场竟然不存在任何其他人存在过的痕迹。

沧海市市提邢司检验科室科长孙淼,在对尸体进行了基本勘测之后,来到了沈林的面前:

“致命伤是大动脉被割破,但在现场没有发现凶器。

整个案发现场的门窗紧锁,并不存在任何暗道能够离开,应该是密室设计。

死者的死状满地散落的钞票包括刻意摆放的报纸,都让这场死亡看起来像是一种赎罪。”

沈林直奔主题的询问道:

“那么能确定这是自杀还是谋杀吗?”

这下倒是孙淼犯了难:

“说来也很奇怪,现场的所有痕迹都几乎排除了,有凶手存在的可能。

可如果是自杀,为何现场没有凶器?

若是谋杀,凶手又是如何离开的,现场还能布置好密室。

最重要的是若凶手想要伪造一个自杀的现场,又为何要把凶器带走?

我们得把死者带回检验师鉴定中心,重新判断伤口性质,才能推测出凶器。”

沈林尽管着急,但也知道此事急不得,只能颇为无奈的点了点头。

“其他几名死者呢,可有什么发现?”

“我们对几个案发现场都进行了基本勘测,现场几乎除了死者之外,不存在任何他人留下的痕迹。

也就是说如果基于目前有限的信息来判断,这些人都死于自杀。

可是真要自杀,这难度未免也太大了些。

死者的身份基本都已查明,吴晓东是沧海市比较有名的律师,很难想象他当时究竟是以怎样的心情,居然选择了如此痛苦的死亡方式。

他吞噬了很多的玻璃碎片,死因也是因为身体内的器官被玻璃碎片划烂。

这个死亡过程是非常漫长且痛苦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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