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渭南也想凑个热闹,便把笑笑给了奶娘,自己也跟着谢娇娇他们去衙门了。

之间衙门里,堂下李梨花的父母正不知所措的跪在那里。

牛二抱着牛二宝一进去,便也跪了下来。

谢娇娇和江渭南站在一旁,县令急忙对着师爷喊道:“给江少爷和夫人看座。”

这完全没问题,毕竟他七品县令,谢娇娇封号上就是一品,不知道压过他几级了。

眼见人坐下,县令一拍案桌:“大胆李大河、何花,你们可知错?”

两人一脸懵逼,害怕的不行:“青天大老爷啊,草民不知错在哪里啊。”

刘县令把案桌再一拍,两人的脸立马又趴了下去,都快亲到地上去了。

“你们不知廉耻的,一味从出嫁的女儿身上搜刮钱财,导致她与夫家不和,甚至下毒害死了自己的丈夫,你们还不知道错到了哪里?”

又是一拍桌子。

“威武.....”

两人脸上惧怕不已,全是害怕。

何花最先反应过来:“大人,没有啊,我们没搜刮我们女儿的银子,是她孝顺,硬要给我们的啊。”

李大河附和:“是啊大人,我们没有,是女儿硬塞给我们的。”

牛二跪在旁边拱手:“大人,他们骗人,每次都是他们主动开口要银子的,我爹自从娶了李梨花后,家中的银子都是交由李梨花保管的,可一年到头,家中却没存下几个银子。日子也过得紧巴巴的。”

牛二宝虽然小,但是他知道,他必须和他哥哥站在一条线上。

“我可以作证,爹每次回来,都会给娘银子,但是娘每次都要给外公外婆他们拿去,这最后一次,就是外公外婆让人给娘带信,说外公病了,娘回去了,一回来就被爹打了。”

他说的全部是实话。

谢娇娇这个时候开口说道:“刘县令,这件事,我们后来也去打听过,这李大河并没有生病,不过是把李梨花叫回去问她拿银子罢了,还有,李梨花相公,是我们村里唯一的木匠,是有一门手艺在手的,家中也只有他和李梨花还有他们的孩子三人,可他家住的却是我们村最破的房子。”

这些话,无疑就是告诉刘县令,牛福生是有手艺在身的,是能赚钱的,家里包括他自己,也就三人,可他却住了村里最破的房子,这中间就有问题。

刘县令看了师爷一眼,师爷立马让人去查去了。

何花和李大河看着牛二宝:“二宝,我们可是你亲外公外婆啊,牛二他跟你是断亲了的,我们和你才是亲人,你不能吃里扒外啊。”

“吃里扒外的是你们!”牛二护着牛二宝愤恨的说道。

“你们喝着我爹的血,我爹死了,你们都没有来看一眼,你们也好意思说是亲人!我看你们是忘恩负义之人才对!”

“你.......”李大河两口子看着牛二,眼中快喷出火来了,可又被怼的说不出话来。

刘县令一拍桌子,问李大河两口子:“你当初可有谎称生病,让人叫李梨花回家?”

李大河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,那便是有了。

“李梨花回家,你们可有问她要银子?”刘县令继续问道。

何花赶紧说道:“没有没有,我们没问她要,她....她自己要给我们的。”说到最后,声音都越来越小了。

这个时候牛二宝又说话了。

“不,外公外婆经常问娘要银子,先前村里闹了洪灾,爹带我上外公家找娘,爹想问娘要家中的银子修房子,可娘拿不出来,说银子都被外公外婆要去了,爹还让他们还钱,他们拿不出来,还赶我们一家出门。”

简直可恶!

李大河赶紧说道:“大人,他一个几岁的小娃子,说话可当不得真啊。二宝,我们当初可没问你娘要银子,是你娘自己拿出来的。”

牛二宝扁着嘴,一下就哭了:“就是你们!娘当时被爹打了,你们听见了都不来阻止,就是怕爹问你们要银子!”

牛二赶紧将他护在怀里,柔声安慰着他:“没事了,没事了。”

谢娇娇又开口:“刘县令,童言无忌,若是孩童说的话都不能当真,那大人说的话又有什么可信度?”

刘县令点头,这个时候师爷身后来了人,对着他耳边说了几句,师爷站起身来,走到刘县令身边,小声把打听来的都说了。

刘县令连连点头,师爷一说完,他便一拍桌子:“大胆,李天河还有何花,你们还敢狡辩!来人,传证人!”

话音一落下,外头就来了一妇人,那妇人穿着粗布麻衣,头发用手帕包了起来。

师爷说道:“大人,这是城里给大户人家浆洗的妇人,和李大河他们是一个村的。”

只见那妇人朝着刘县令跪了下来:“民妇李小翠拜见大人。”

“你和他们是一个村的?”

李小翠看了李大河和何花一眼,微微点头:“是的大人。”

李大河和何花害怕了起来,在村子里李小翠的爹娘和他们一家可是不对付的。

“那你说说,你可有什么证据。”

李小翠:“李大叔和何花婶子一家,以前在我们村里日子只能说是过得上去,住的也是茅草房,可有一天他李大叔在村里说,说是有一个会手艺活的人,看上了他们家李梨花,还说他们家好日子就要来了,最后没多久,李梨花便出嫁了,自从李梨花出嫁后,他们家日子就越过越好,最后还盖上了青砖瓦房,他在村里很是显摆,说是自己有个好女儿,他让她把夫家的银子拿回家,就拿回家....还说他那个女婿是不敢说什么的,还说他们家因为有个好女儿,隔三差五的都要吃一回肉,这些话,这些事,村里所有人都是知道的。”

“李小翠,我跟你拼了!”何花要跟李小翠冲过去。

刘县令一拍桌子,她立马又不敢造次。

“李大河,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?”

两人不敢说话了。

“你们吸着你们女婿的血,你们教的女儿还谋害了自己的丈夫,子不教父之过,你们以为你们能逃脱责任。”

李大河这个时候,突然开口:“大人,我们把自己女儿养这么大,我们让她拿点银子怎么了?难道出嫁过的女儿,就不能孝顺父母了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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