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护理师站在角落，低着头，身体止不住地一阵阵发抖。
察觉到何棠的目光落在她身上，护理师抖得更厉害了。
她颤巍巍地开口，“宋夫人，我什么都不知道……”
何棠阴沉着一张脸走了过来，声音狠辣：“要是被我知道你说了些什么不该说的……”
“我让你全家整整齐齐地上路。”
何棠很快就赶到了万怡酒店。
这层楼由于被她打过招呼，显得异常安静。
记者们被勒令把照片删光，又被威胁不可以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后，早早就被驱赶离开。
而杜斌发现自己竟然搞错了人，怕被何棠追究，早就趁乱偷偷溜走了。
包厢外，何棠的人在守着，他们看见何棠出现，才轻轻把门打开让她进去。
包厢里只有宋雪姚一个人。
宋雪姚抱着膝盖、目光空洞。
此时药效慢慢过去了，她的脑子也逐渐清醒过来。
身上的疼痛让她清楚地明白到自己刚才都经历了些什么。
“雪姚？”
宋雪姚木然地抬起头，看到何棠后，目光仍然没有丝毫变化，就像一潭死水。
何棠心痛得无以复加，快步上前一把将她抱住，声音都在发抖：“宝贝，我的宝贝……”
宋雪姚瞬间瞪大了眼睛，一把将何棠推开，惊恐摇头：“不要叫我宝贝！不要叫我宝贝！！”
刚才那个老男人，就是一边叫她宝贝，一边……
无论她怎么挣扎，都挣扎不了！
这两个字，就像是重新将她拉回到刚才那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噩梦里！
何棠看她一脸癫狂的样子，面容扭曲地咬着牙道：“顾星乔，我要她生不如死！”
就在这时候，包厢的门被猛地踹开。
顾雅楠精致的脸庞寒霜一片，目光如同利刃将何棠贯穿，“你说要谁生不如死？”
何棠看着出现在眼前的女人，上天像是格外优待她，这么多年过去了，她还像当年一样，美得惊人。
她呆楞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，“顾雅楠？！你怎么会在这里？！”
她扬声道：“外面的人呢？！没有我的吩咐也敢把其他人放进来？！”
顾雅楠嗤笑了一声，“你的人啊，都在外面趴着呢。”
何棠闻言，脸色一白。
这个女人到底想干什么？！
顾雅楠冷笑一声，“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，你刚才说，要谁生不如死来着？”
何棠不知道为什么，每次面对她的时候，总有种低人一等的心虚的感觉。
明明她现在已经是宋夫人了，但是这个女人总能不费吹灰之力地将她踩到尘埃里。
她神情微闪，顾左右而言他，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！”
顾雅楠笑了：“敢做不敢当啊何棠？”
她的目光从何棠的脸上，缓缓转移到宋雪姚的脸上。
抱着手臂居高临下：“想算计我女儿没成功，结果赔上了自己女儿，这会儿竟然还有脸叫嚣着要让我女儿生不如死？”
顾雅楠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，“有没有想过，你才是生不如死的那一个？”
何棠一阵慌乱。
顾雅楠莫非知道了些什么？还是她手头上有什么证据？！
宋雪姚皱眉看着看两人对峙：“妈，你怎么会认识GY？”
这女人刚进来的时候，她只觉得脸熟，后来才想起来这是谁。
顾雅楠视线落在宋雪姚的脸上，笑得毫无温度。
“想来你就是雪姚吧？当年看上去天真无邪的小女孩，现在都长成会算计别人的恶毒女人了呢。”
她眼睛弯了弯：“怎么，不记得我了？当年你还喊我一声‘楠姨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