蒙娜丽莎文学 > 其他小说 > 玫瑰冠冕 > 第123章 他是不是太过分了
太阳光照进客厅。

谢宴礼轻轻合了合眼。

虽然已经很克制了,但还是有些没忍住,在她一声声我爱你中失控。

他们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。

断断续续地……

就到了十一点。

彻底打扫干净后,谢宴礼转过头,过去几小时的画面在脑中一闪而过。

她哭着说爱他。

她太敏感……

谢宴礼抬起手按了按眉心。

天快亮的时候,他还特意给李姨发了信息,请她今天不要过来做早餐了。

这个决定果然是对的。

……

楼阮还在睡。

中午清理完又给她洗了澡后,他没有进她房间,就在自己房间找了件黑色的真丝睡衣给她套上了。

他的睡衣穿在她身上很大,真丝质地的袖子因为她抬手而滑落,领口也显得松松垮垮,露出印着指痕的雪白肩膀。

谢宴礼眸色暗了暗,抬起手按了按眉心。

他是不是太过分了……

谢宴礼只看了一眼就转身离开了房间,在楼下的药箱里找了药。

他查了一下,需要吃些消炎药。

他重新推门进去,楼阮背对着他睡得正香,真丝薄被盖在她身上,她白皙的肩膀泛着淡淡的红色指痕。

被角只被掀了一点点,他还没抱过去,躺在那里的人就迷迷糊糊挪了过来。

她眼睛都没睁开,迷迷糊糊地喊他,“谢宴礼…”

“嗯,”他低声回她。

还来不及有别的动作,她就已经蹭了过来,伸手抱住了他,闭着眼睛在他下巴上迷迷糊糊地亲,“喜欢你。”

嗓音都哑了。

谢宴礼黑睫垂下去,他很轻地在她额间落下轻吻,声音低下来,诱哄似地问道,“那里有点肿了,吃点消炎药好不好?”

楼阮脑袋低下去,把头埋在他怀中,很小声很小声地发出鼻音:

“……嗯。”

真丝睡衣落下来。

露出肩颈上红痕。

谢宴礼垂着眼睛,扶她起来,让人靠在怀里,把药喂给她吃。

她皮肤又薄又嫩,很容易留下痕迹,再加上他昨天有些过分,所以看起来格外……可怖。

楼阮柔软的发丝摊开,落在枕头上。

她短暂清醒了几秒,那双手。

又是那双手。

睡觉前第一次,就是他的手。

她昨天颤得要哭,可他一直哄着她,说她很乖,夸她漂亮…

她眼睫抖了抖,没多久又睡了过去。

谢宴礼小心地揽住她的肩膀,轻哄着让她张嘴吃药。

楼阮眼睛都睁不开,她靠在他怀里轻轻吞了药。

上方又落下他悦耳的嗓音,“喝点水。”

她靠在那里,又张口被喂了水。

耳边还是有他窸窸窣窣的声音,不知道他在干什么,直到谢宴礼带着温意的手掌轻轻覆上她的手腕。

手腕被碰到后有些痛,但凉凉的药涂抹均匀后又有微妙的舒适感。

手腕,肩颈,还有别的地方全都擦完以后,谢宴礼才重新给她穿上睡衣。

他垂着眼睛,小心将她放了下去,替她盖好了被子。

做完这些以后才垂眸吻她,像是在安抚,“好了,睡吧。”

周围静了下来,再也没有任何声响。

楼阮拧着的眉逐渐舒展开来,沉沉睡了过去。

看着她再次熟睡过去,谢宴礼才停下来,在她身边躺下,抱住她闭上了眼睛。

可他好像有些睡不着。

还是很像做梦。

还是觉得好像在梦中似的。

只有抱住她,看着她的时候,才有几分实感。

他安静抱着熟睡的人,又重新睁开眼睛,亲亲她的额头,唇角,又退过去,一根一根地数她的眼睫……

你真的,是我的了。

-

天色彻底黑下来的时候,楼阮睡醒了。

屋子里一片漆黑。

身旁有清浅的呼吸声和清冽的香味。

她整个人被环抱在怀里,右手也被他的手指扣着。

房间里的窗帘遮光效果很好,她垂下眼,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到。

但她还是能感受到那只和她十指相扣的手。

黑暗中,楼阮脸颊悄悄滚烫起来,耳尖也染上了看不见的薄红。

凌晨回来的时候,就是那双手……

她勾着他的手指很轻很轻地动了一下,试图从他掌心抽出自己的手,刚抽出一半,就被人蓦地抓住。

他醒了。

吵醒他了。

谢宴礼睡意惺忪,他从身后围上来抱她,声音低哑,“软软…”

温热的气息全都落在后颈。

楼阮被喊得耳朵发麻。

他凌晨的时候,就是这么喊她的。

喊她软软,喊她夫人,也喊她宝贝,说喜欢她,很喜欢她……

一遍又一遍问她爱不爱他,她只能一遍又一遍回答他。

“嗯,”她微微回头,小声回他,索性松开他的手,回过头钻进他怀里。

抱着她的人低笑,微微低下来,嘴唇贴在她额间,“饿不饿。”

顿了一下,又问,“要不要喝点水。”

谢宴礼伸出手,床头暖黄色的灯亮了起来,他回过头,一眼就看到她微红的脸。

像是明白他的意思似的,她抬着眼睛,脸颊轻鼓,“……饿。”

他眼尾微挑,明明……结束之后又清理又替她洗澡,又喂她吃药,给她涂药,也没睡多久,但气色看起来却比昨天在机场见时好多了,“想吃什么,我给夫人端上来?”

问到这里,他还低了低头,像没忍住似的,往她唇边凑了凑,似有似无地吻了吻。

“……”

楼阮想不到要吃什么,也没什么特别想吃的。

他笑着起身,把睡觉前放在床边准备好的水拿来,拧开盖子递给她,“先喝点水。”

楼阮伸手接过来,慢吞吞喝了起来。

她现在连抬胳膊都觉得痛……

手腕上的痕迹清晰可见。

全都是他做的孽!

楼阮捏着水瓶,发出的声音都是哑的,“胳膊抬不起来。”

谢宴礼俯身亲她,知道都是自己的错,任劳任怨地哄道,“下次不会了。”

“我端上来喂给你吃,好不好。”

“还想要什么,都拿到你面前来?”

楼阮舔了舔唇,看着面前的人,发现他好像已经忘了他的生日,忘记他今天零点就要过生日。

她想了想,“我的手机,还有娃娃机钥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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